他皱了皱眉,低低一声叹息,策马向前行去,唇齿间沉沉地落下一声叹息:“晚晚,我很累!”
我急驱马紧跟着,低了心气说道:“待我们成亲后,有你喜欢的贤惠小姐,都娶回去吧,娶作平妻也使得。我失贞失德,的确……从不是好女人,让你因我受累了……”
司徒凌眸光一寒,却似羞怒起来,冷冷道:“旁的大家小姐贤不贤惠我不知道,但你的确已足够贤惠!若当真为我着想,你只记得贞德二字,我便已额手称庆!”
我羞愧得无地自容,再也说不上话来。
他从不曾这等斥责于我。
即便当日拖着狼藉伤病的身体走出柔然军营,他把一腔怒火发泄在柔然人身上,对我却是日夜守护,以少有的耐心静静地陪伴我走过最艰难的时日……
以他那等刚强的个性,肯这等包容我已极不容易。
淳于望之事并非出于我本意,但事后对他的维护对司徒凌显然不公平。我可以无视酸腐夫子们愚蠢的女子贞烈观,不惜把自己的身体当作和宝剑一样的对敌利器,但我不能无视此事对司徒凌尊严的践踏。
但司徒凌竟没有生气太久。他恼火地盯了我片刻,眼底的怒气便渐次熄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