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息怒!”
赵樽缓缓站了起来,盯着微微埋头的月毓,那卷着的书在她头上轻敲了敲,低谩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森寒。
“滚!”
月毓猛地一抬头,脸色唰的惨白。
随即,耳根火辣辣的烫了,羞的,臊的,还有屈的。
她伺候赵樽十余年,有着陪他长大的情分。虽说他性子冷漠古怪,却极少发脾气,做错了事很少得过重罚,更没有像今儿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儿这样呵斥过她。咬着唇,她随着一众人低着头退出了玉皇阁。甫一出门儿,便神色恍惚地踩了裙裾,叭嗒一下狠狠摔到在了地上。
梅子慌不迭扶她,“月毓姐姐,你……”
她半俯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落在泥地里。
“月毓姐姐……”梅子拽了袖子替她擦,“别难过了,爷今儿心情不好,你……”
“梅子。”月毓打断了她,吸下鼻子撑起身来,拭干脸上的眼泪,又换上了那一副四季不变的笑意,“去灶间帮楚七备水,她不熟悉爷的习性,怕是做不好,又惹得爷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