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时嬴已经面色苍白,仍勉强撑坐着。
她顾不上什么鞋不鞋的,蹲下身,已有几分熟练地朝他颈项伸手,“我看看。”
待时嬴手指轻轻覆上她的手背,谢拂池才察觉过来,他现在总比那日有力气地多,起码脱衣服这种事不需要她来。
视线交错,对方虽眸光澄明,她这动作却十分引人遐想。
好在并没有尴尬太久,时嬴从容地解开衣领,伤口已经不似两天前一般漆黑诡异,但仍是隐隐泛着火灵的红。
谢拂池打开一只瓷瓶的瓶塞,依着晏画所说,挑了少许药膏,一点点抹在伤口上。
药撒上伤口时,时嬴微微皱眉,待到谢拂池抹完药,方才松了些许。
谢拂池克制自己的目光不往伤口以外的地方看,低头又捡出一枚丹药给他,时嬴拢上衣襟,也不问是什么便吃了。
罢了她将药都推过去,细细说了用法与忌讳。
时嬴面色比刚刚好了不少,问道:“你这样进来,就是为了这个?”
谢拂池点头,“这是晏画特意调制的药,她跟你一样属水。我本想由神官转交给你,但我这样的身份,只怕神官会当做来路不明的东西扔了。”
闻言他声色微动,解下腰间的银鱼流苏佩,“下次拿着这个可以直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