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一个周末上午,宁丛艺忽然来敲门,问陆殊想不想去长岛兜风。
他们一路开车到长岛的南安普敦,没有去镇上也没有去海滩,宁丛艺径直将车停到一处住宅前。
相比四周院子中隐约传出的音乐声和孩童嬉闹声,这一处安静得出奇,大门紧闭,门前的草坪似乎很久没有打理过。
他们坐在车里,没人说话也没人下车。
宁丛艺的视线落在那幢房子上,像是有黏性,久久未曾移开。
过了很久,她忽然问:“你来过这里吧?”
“嗯,来过。”陆殊答。
宁丛艺将目光投向远处的街景,拇指用力按压着方向盘:“那你应该知道这里是我养父母的家。”
“知道。”陆殊的声音渐渐有了些鼻音。
良久,宁丛艺转过身,阳光铺陈在她光洁的脸上,却丝毫没能融化她言语中的坚冰:“所以,你调查我是想做什么?”
陆殊曾经设想过很多次,如果她知道了,他该怎么回答,但那一刻,他的下颌动了动,却无法说出一个字。
“哼,我真可笑,竟然会相信你。”宁丛艺冷笑道。
她从包里拿出烟盒要下车,陆殊一把攥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地说:“对不起,我准备跟你解释的,我可以解释的,我们都坦诚相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