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道:“好,是我想多了。”又问我,“要不要让人拿个汤婆子过来,给你捂一捂?”
我道:“汤婆子就不必了,也没有很……”意识到又着了他的道,不免有些郁郁,挣了挣道,“把你的手从我肚子上拿开。”
他不为所动,手上维持着不轻不重的力道。门外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雪,我陷在他怀里,周身都是暖意。
在汤炉滋滋作响的声音里,听他轻声问我:“舒服吗?”
我颇不争气地“嗯”了一声,道:“继续揉,不要停。”
说完便受用地闭上眼睛,觉得自己这个捡来的夫君,最近的表现还真是不错,虽然仍旧早出晚归行踪成谜,也时常说些欠考虑的话,可比起我刚入府的时候,现在的他简直像变了个人。我最近犯懒不愿出门,也都是他替我去宝华寺看师父,师父没有将他赶回来,证明他们处得还不错,令我备感欣慰。
我唤他的名字:“无颜。”
他鼻子里应我一声,懒洋洋的。
我目光透过雪帘,露出一副憧憬神色:“院中的早梅开了,雪中梅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