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蕾还是喜欢在一些无聊的时刻拉我去喝茶或者咖啡。她爱上了那个不安定的歌手,反复地讲述着他带给她致命的震撼,我懒懒地听着她的精彩演说,心里想念的,是肖恩的影子,他现在是否在A市,还是在B市的某个街道,还是在返回或者去向哪一个城市。
肖恩是太漂流的男人,如同绽在漆夜的烟火,谁都无法抓住哪怕是零星的痕迹。如我,迷恋着烟火的颜色。
短信又在这样的时刻来临——我经常想,在铺满星辰的黑色夜里,与你躺在大地的怀抱,应该是最幸福的事情。
总是会有那么一些无聊的男人,做肢体或者言语的挑逗,以为自己是经典爱情中的坏男人白瑞德,我厌倦透顶,安蕾笑着揶揄,哪里冒出来的无聊男人,令你如此厌恶。
避免这个话题,我总不希望过多的私生活与别人分享。
安蕾说,真正的爱情,就是想起来就能令你波澜壮阔的。
我惆怅起来。爱情,爱情。悲伤的话题。
接到肖恩的电话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周末晚上。
事先没有任何征兆,所以措不及防。
说是在某条街的一个小酒店,话语间弥漫着不易察觉的忧伤。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奔向了肖恩。途中,我突然想起安蕾的话,爱情,就是想起来就可以波澜壮阔的。对肖恩,就是有这样的波澜。也许波澜壮阔得太久,就有勇敢的冲动,我想,我也许需要肖恩知道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