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不必亲自摘,与旁欣赏亦芬芳;
也许,对于他的残缺,表妹也好,父母也罢,总是觉得心中亏欠。
可对于他来说,世间万般都有各种活法,喜怒哀乐,这都是人之常情;他也曾策马风华,他也曾对酒当歌,秉诗作赋;如今,失去了一部分自由却并不代表失去了所有,他相信,生命总会有不同的风景可以给他看。
这,就足够了不是么;
人生短短几何,何必纠缠在痛苦之中,他能想得开。
可惜家人却似乎一直认为他在强颜欢笑,他无奈的失笑,是不是他太过理智?或者他也应该如常人一般,自暴自弃,喜怒无常?
熄了烛火,黑暗的屋子中突然闪进一个人影,欧阳文殊怔了一下,停在原地,不确定对方的来意,于是问道:“来人是?”
回答他的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恐怖面具,月色朦胧之下,那面具正中的两颗乌黑的眼珠直直的盯住他,彷如捕猎的雄鹰一般,冲进他的眼底。
一秒、二秒、三秒……看着轮椅上的男人没有一声惊叫,无声无息的将头偏向一边吓晕过去,来人终于在黑暗中摘下面具,露出面具下那张恶作剧的笑脸。
宝妹站在黑暗的房中,闻着漂荡在房内的淡淡香气,空气中多了一道似曾相识的味道,彷如她这一年来每日都会尝到的万妙楼里那一道一道的甜品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