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人与自己也只不过是头一次相见，却表现得如此热络，实在诡异。
顾长雪见她看自己的眼神，活脱脱就像在打量自家下金蛋的老母鸡。她心里有些不安，涌上些不好的猜想。遂问道：“这是哪儿？”
“这是哪儿？”妇人掩唇一笑，“你问这是哪儿？”语气像是听了什么极好笑的事。不过她笑了会儿，倒也回答了，“这儿啊，是男人们的销金窟；是满京城达官贵族子弟乐不思蜀的美人乡！”
妇人习惯性地一挥手中绢帕，恰好轻飘飘地拂在顾长雪脸上，带来一股甜腻的香风。顾长雪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她听那妇人所说的话，又抬眼看向厢房内的柔曼轻纱。
这恐怕是……坑死不少命苦女子的青楼了。
她脸色瞬间变了。看向眼前妇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妇人却当看不见，坐下拉起顾长雪的手，轻轻安抚地往上一拍。咱们这儿啊，也不是什么黑透心肠的暗窑子，不把人命当回事。咱们楼里是最疼惜姑娘的。只要听话，楼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疼着捧着。别的不敢提，这吃穿用度，比起那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可强上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