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偶尔接几个电话走远几米,其他时间都在她身边。
整个过程她都很冷静,甚至有条不紊,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出悲恸。
除了过于的沉默寡言,脸上几乎没有出现笑意。
下葬的那天,天下着小雨,几乎看不到雨水,但寒意料峭。
池欢穿着黑色的大衣和黑色的长靴,脖子上也围着黑色的围巾,静静的看着墓碑上的黑白遗照,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悲伤?自责?怨恨?
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全部混在了一起变成了空白,更多更多的是无力,和茫然。
黑色的打伞撑过她的头顶,男人低低的嗓音也在她的头顶响起,“欢欢,你站很久了,我们回去,嗯?”
池欢素来娇软的嗓音此时静静的像是唯独剩下了叹息的情绪,“我本来想,他五十一岁入狱,坐牢十年,出来也就六十一岁,命长的话活到七八十岁,也还有十几年,到时候我应该也有很多钱,至少能让他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