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午,小严一声不吭地躺在铺上。韦伯也躺在自己铺上,他利用这难得的休闲时光幻想着自己同翠兰在一起时的情景。他感到又惬意又放松。为什么他在监狱之外从未有过这种美好的感觉?韦伯不时斜眼看看对面铺上的小严。小严的双手枕在脑后,显得很安静,往日脸上那种不怀好意的表情也消失了。韦伯估计他不会超过三十二岁,是个正当年的小伙子。但他的身体显得不太好,有点憔悴。
韦伯吃完中饭回来,发现小严不见了。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去报告看守,这是个规矩。囚室门一推就开了,韦伯到了看守室,看见又是那个铐他的杨看守在值班。韦伯向他做了报告,他似乎很吃惊。
“他的情绪怎么样?”杨看守问。
“和平时一样。”
“你这白痴。他既然打算逃跑,当然要装得和平时一样。你给我滚回囚室去,你要好好反省!”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绿色的口哨,吹出刺破耳膜的尖叫声。韦伯捂着两耳躲进他的囚室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