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诫自己,要像起初一样,仍旧不以为可惜,就像直至现在,我坚持不认为遇到“周晓琴”后发生的一切,只是青春的错觉与妄想。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在捍卫什么,但我知道只能如此,宁愿如此,坚决如此。
那个在轨道上推摄影机的胖子的臃肿体型和周晓琴苗条优雅的身姿总是在我脑海里交替出现,还有在小旅馆和路圆圆疯狂做爱的那个夜晚,它共同成为我生命的底色。随后我的一切努力和际遇,不过是与这种底色交融呈现的颜色,从来不具备它自身本来的纯粹。我尝试用诗歌把这些记录下来,却只是写下一些看似优美实质衰朽的句子。
后来,不管换过多少部手机,那张图片始终保留在相册中。图片到底是虚幻的,那些闯入你镜头中的美,扛不过时间的侵蚀和心境的流转,如果不能用合适的文字把它们记录、保存、固定,无疑是对上天恩赐的一种辜负。于是,我决计放弃诗歌,改写小说。
这就是我写下的第一部小说。
“站在你身边,我有种幸福的感觉。”
——我希望“周晓琴”看到这个小说后,能通过编辑部联系到我,你一定知道我写的是你,因为我只对你说过那么一句话。而且,你笑了。你的笑,温暖了我这么多年,也让我惶惑了这么多年。这句话说出时,我还惭愧自己了无创意,在心头盘了这么多年,如今却越来越认为再没有别的话比它更贴切,更深情,更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