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着实听得我心惊肉跳,一时竟回不过神儿。袁熙的震惊并不亚于我,去握他的手,竟握到满手冷汗。
半晌,他才如梦初醒,喃喃地问岂冗:“空口无凭,你这样说,必是证据确凿了?”
岂冗笑了,从包里拿出一个两指大小的金属糖盒递给袁熙:“知己一场,你知道我不会说没把握的话,做没把握的事。”
“这是……”袁熙神色一滞:“录音笔?”
“叮咚叮,回答正确。”岂冗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上,不紧不慢地说:“读书那会儿我就有用录音笔记录行程的习惯。前段时间却不小心把它弄丢了,没想到它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她停了停,笑盈盈看向我。
我急急地抓住她的手:“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好吧,就当还你那个平安夜的人情。”她冲我眨一下眼睛,继续说:“今天上午,凯瑟琳原本有个剧本会要开,我在酒店大堂等了她半天也没见人影。后来我找到楼梯间的时候,就看到她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包里的东西也洒落一地,其中就有这个。”她敲了敲录音笔:“我想可能是上次手工时不小心放错了她的包。在等救护车到来期间,我发现录音笔还有剩余的电量,就打开来听了听,这一听可不得了,袁兴订婚,凯瑟琳恼羞成怒要揭发他的罪行,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内容都被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