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的目光在睿歆和石榴花之间忙碌。过了好一会儿，王秋莹依稀听见她说：“我知道。”
王秋莹惊奇不已，想要追问她怎么会知道，可素盈没有兴趣解释，笑道：“你曾经认定，我出现幻觉的罪魁祸首是香料。可见世上有些病，医术再高明的人也治不了。”
王秋莹不服气，向素盈朗声说：“世上有些病，需要不断尝试才能找出真正根源。万望娘娘恩准奴婢再试一试。”她很有信心地说，“同娘娘分别之后，奴婢查阅各种医书，将我朝可以查证的相似病症都查过一遍。娘娘所述并非孤症，过去也有过治疗的记载。”
素盈没想到她如此穷尽心力，不忍拂逆她的苦心，笑着问：“你查到什么？”
“娘娘可曾听过，巫医太安素氏之女能够与鬼神交谈，从鬼神那里得到一种秘方？”
古老的故事，几乎能够上溯到睿素两家的起源。素盈曾经从妹妹素澜口中听过，出于好奇也去翻阅过相关的记载。那个数百年前的神话，的确如同素澜所说，仿佛是在隐晦地讲述巫医之女配置毒药，帮助主上暗杀政敌。
王秋莹整理思绪继续说：“她能看到一位头戴紫巾的老妇人。在那之前，她籍籍无名。巫医有很多儿女，她并不是最勤奋好学的，谁也没想到她能成为当时王者最器重的一个。紫巾老妇在她的故事里出现过很多次，每次似乎都能帮她做到一些……本来不可能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