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影正一听“悲剧”二字,身子更软了,他转过头,哀求地看向扈景深,“我……”
扈景深没看他。
江古寒已经让人将那些南荻人带进来了,一同进来的,还有陈影正的家人。
他爹,陈老汉,一条腿被人打断了,血肉模糊地吊在胯骨上,胳膊像是被重物碾过一样,也软绵绵地挂在肩膀。
许是担心吓到大家,扈景深从旁耐心的解释:“南荻人用石磙子在他的右腿和胳膊上碾过去,骨头都碎了,没办法医治了,我请了大夫也只能保住他的性命。”
在陈老汉身后,是一个身上披着一件男人外衣的妇人。
“情况紧急,没来得及带她梳洗,只能找了一件外衣给她披上了,有碍观瞻,还望大人见谅。”
妇人的怀里,抱着一具没有头的小孩儿的尸体。
她双目无神,跪下去的时候,男人外衣掉下去,众人这才瞧见,她得衣服已经被人撕碎,像是破布条一样,零零散散地挂在身上,根本遮不住身上的风光。
不过,她的身上也没有什么风光可言,只有遍布的青紫掐痕,巴掌印和咬痕。
一眼就能看出来,她遭遇了什么样非人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