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队觉得不好马上打草惊蛇,就把掌握到的信息先拿给左擎苍看,结果人家看了一眼,便思忖须臾道:“有舒老师的联系方式吗?”
舒浔正在跟同学在她爸爸的学校体育场打网球,才休息一会儿,就接到了电话。看号码,很是眼熟,手机还在响,她却忽然愣住了——这个号码是左擎苍的。
说来可笑,在鹭洲共事十几天,他们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交换过。她毕业后换了好几个手机号,他却一直是这个号码。这说明,他向别人问起了自己的手机号,那似乎也该试探试探他了。
她接起,平静地问,“左教授,有事吗?”
她在告诉他,你看,我记得你的手机号。
“你在哪里。”他似乎不为所动,或许认为她记得他的手机号是理所当然。
“在师大打网球。”
“马上到我这里来。”
这是怎么一种命令的口吻?!
“左教授。”舒浔克制住想连名带姓吼他的冲动,“其实你清楚的,我手头没有你说的那种论文要写,如果你需要我提供帮助,也请换一种能让我接受的方式。我不是你的助手,也不是同事,是你说自己不跟我合作的。”
“我在市局。”说罢,他直接挂了电话。
其实,他对她说的所有话都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她在哪里不重要,在做什么不重要,是不是同事或者助手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市局,叫她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