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媳妇儿听了半晌也拍了板。
蔡氏心中本就念想着,两头劝过后自然是等不及应答了。
于是家里添丫头的事儿今日也定了下来。
春归轻笑着将剩下的馄饨吃完,回过头摸了摸知平圆滚滚的脑袋,安安心心地等着晚上。
而外头,寻常婚宴里新郎被灌酒的情形却未出现在祁佑身上,只因他这个平日不苟言笑的模样,加上县令的身份,除了周晗谁敢将碗里的酒送上。
周晗自个儿也留着分寸,稍稍灌了两杯后就歇了。
今儿这日子,要是将祁佑灌醉了送进房里,春姐见了他不得给他记上几笔,这夫妻俩一条心,他一个弟弟,就别往上掺和了!
因而祁佑只按照礼数,跟周晗两人少少地敬了两杯酒而已,一个时辰过去也还是面容清醒。
铺子上下,两间宅子里几十张桌子,每张桌都吃得热热闹闹,乡里的,镇上的也不拘认不认识,反正能坐上两位县太爷的喜宴,总归都是沾亲带故的。
祁佑来回走过一圈后便只在村长一干长辈中说着话,也没旁的人来扰,后又去过一趟厨房王大娘处,得知春归那儿有里正媳妇儿照料且送去过点心后便也放了心。
夜色稍暗些时也聚得差不多了,众人都是有眼色的,通通来道了一阵吉祥话后便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只有心人察觉到,这新郎官到了这会儿话倒是越来越少了,瞥那正房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