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已经失势了,你想不想到我身边来。”
拓跋余有些怜悯地看着她:“你跟着他,死路一条。”
冯凭连忙趴下,磕头说:“皇上的厚爱,奴婢心中晓得。只是奴婢已经是太孙的人,太孙现在还在囚笼中,生死未卜。奴婢心念主子安危,不能背弃他,来生愿生作牛马,报答皇上垂爱。”
拓拔余站了起来,整个人就又高大起来了。拓拔余失望地看着她,道:“我可以让人放了他。”
冯凭说:“皇上心地仁厚,太孙也一定会感念皇上的恩情。皇上放了他,不论将他发配去何地,请让我跟随他一道去,不要让他独自一个人前行。”
拓拔余失落地说道:“为什么你们都有朋友,唯独朕没有?朕的母亲死了,保母离去,朕派人去找她也找不到。连李益,他原来教朕读书,现在也称病不肯进宫了。宫中朝中,没有一个人是朕的朋友,他们要么避着朕,要么想利用朕,朕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你也不肯来陪一陪我吗?”
冯凭不敢回答,只是跪着,深深地将头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