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达奚珣语塞,仔细回忆之下,竟寻到一星半点可用的记忆,同时又在心里暗骂崔冀狡猾,早在与自己接触之初就处心积虑的不留痕迹,足见其用心何其险恶。
若论起来,崔冀与其妻崔氏有着同族的关系,想不到做起事来居然如此的不留情面,手段阴毒。
见到他为难又愤怒的表情,钱经又装作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他忽然发现袍服上还有之前堕马沾染的尘土,不觉有些尴尬,同时口中也没闲着。
“所以啊,钱某也忠告送与老相公,军书中所罗列的问题,照实回答就是,有就是有,没有便没有,多费口舌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闻言之后,达奚珣大觉有理,赶忙连连躬身致谢,然后又命人取纸研墨,好一阵功夫才将回书写好,装入羊皮纸制的封皮里,亲自蜡封了才让老夫转呈给钱经。
钱经接过回书,在手中掂量了两下便放入腰间的皮袋中,又看似随意的叮嘱了一句:
“老相公安心等候结果,这期间就不要与外界有联系了,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达奚珣又一连声的称是道谢,直将钱经送出府门外,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又觉浑身乏力,险些跌坐在地上。
幸亏老仆手疾眼快,一把将达奚珣扶住了,关切的问道:
“主君,主君可是那里不适?”
只见达奚珣面色苍白,但流露的却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摆了摆手,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