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儿从不曾引起过轩然大波,而今这是怎么了?竟然跟商量好了似的,为那些个学子抱不平。”
“是不对劲儿。”盛苑听了消息,思绪急转片刻,“紫宜可知上奏本者,男女几何?”
“女郎者多。”薛紫宜不假思索就报了个数儿。
“果然啊,果然。”盛苑眯了眯眼,像是喃喃自语,“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你是说?”薛紫宜心里一凛。
盛苑朝她点了点头:“你瞧着吧,这股风只怕要在全大楚的官学里掀起来了!”
“那怎么成!”薛紫宜面色突变,白着一张脸忿忿急道,“从景和七年到现今,走进科场的女郎不过五届,榜上有名者百十来人,真正授官履职者不足六成,其中又有将近九成外放出京……大家盼着接受书院正规教育的女郎一步一步脱颖而出,眼瞅着开科举后入蒙学的那拨儿女郎即将参加科举,他们却闹出这事儿……糊涂、可恨!”
盛苑自是清楚她在说谁糊涂,又是在说谁可恨,不过现在不是提这些的时候:“学子么,不论郎君女郎,总是容易煽动,有人挑拨两句,不明事由激情亢奋亦是情有可原,这事儿从开始到结束,主动权从来不在她们手上。”
“文臻可是有办法?”薛紫宜原本焦躁的情绪,在盛苑平稳的语调里,渐渐平复,看着她的眼眸里闪烁着期盼。
“平息一场混乱的办法,就是搅浑这场混乱。”盛苑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