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长索性放下手中的筷子,也不再玩笑,严肃地道:“当着明人不说暗话,老爷子能有今天就说明他不是傻子,从大清朝嗝屁到眼下,哪个想当皇帝的有好下场?老爷子绝不会着日本人的道,那到时……眼下青岛巷乌秧乌秧的增兵,谁看不出日本人想干什么?咱必须有备无患!”
“爷儿俩可都不在指挥部,连手令都没一封,我调二十八师进奉天是‘勤王’还是‘造反’,谁说得清?”博洛思忖一回,又道,“别慌,稳住架!等下我让得安去机要室发报,叫孙德胜以拉练为名,带着队伍压到两省交界,不招人猜疑,咱们这里万一有个什么,他们说话就到。”
听了这话,旅长不由点点头:“是这个理,那就别等了,让得安这就去。”
博洛有些有耐烦:“你好歹有一个加强旅在手里,能不能有点出息!”
一句话倒把旅长骂乐了:“咳,我这不是……”
话没说完,食堂的门“呯”的一声被撞开了,一队卫兵背着长枪,齐刷刷地跑进来,一个军官走路带风,进门立定朝所有人敬了军礼,道:“奉张督军手令,请各位长官交出配枪,暂时留讲武堂休息,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与外界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