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回答，程依依仰头，吹风机已经关了。
季霆枫对上她的视线，无声拔了吹风机，收好放在她手里，声线清冷，“喝了。”
“那就好。”程依依笑了笑，深怕他再不喝药，下回去医院复查的时候，医生又要说出什么来。
“就这么怕我不喝药？”季霆枫眸色幽深，看不清他的情绪。
程依依起身，和他面对面，“是。”
怕失眠影响他的睡眠，工作量又多，担心他的身体。
季霆枫却是嗤笑了一声。
“对不起。”
她开口道歉。
季霆枫不言语，无声，眼神却凌厉了几分。
“那天贸然的离开，让你担心了。”程依依解释，她有错她知道。
看着季霆枫抿着薄唇，她又继续说，“我跟你道歉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原谅我？”
“再说。”男人终于回了一句。
“好，”程依依笑，“那你原谅我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
季霆枫睨着她，“等着。”
求原谅被晾了，程依依也不恼，她的气随着时间化成了理解，在看到季北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季霆枫没回房的原因。
他有多忙，她是知道的。
抱着吹风机出了书房，没看见身后的男人勾了勾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程小莫原以为麻麻会很快就醒来，结果吃完晚饭，监督程小暖温习了好几遍昨天学的钢琴，也没看到麻麻下楼。
季母看到程小莫有些坐立不安，便问了，“小莫，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