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望着她,道:“你能有什么事?”
婳婳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大枣生病了,奴婢得去看看。”
我漫不经心问她:“大枣是谁的昵称?”
婳婳道:“是给我们拉车的那匹枣红马啊。”
我默了半晌,钦佩道:“婳婳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这么有爱心的姑娘?”
结果,这位有爱心的姑娘硬是逼着我把一整碗药汤都喝了下去,又不容分说将我送到门口,道:“殿下你快去吧,沈大人一定正在等着你。”
我私下里觉得今天的婳婳不光很有爱心,还有些莫名其妙。在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情中,我站到沈初的房间门前。抬手敲了敲雕花木门,里面隔了一会儿,才传来一个低哑的嗓音:“谁?”
我清了清嗓子,道:“是我。”
里面人道:“长梨?”又道,“你等一等。”
我等在那里,不一会儿,门从里面吱呀打开,男子长发未束,肩上随意披了件袍子,瞧他模样像是刚刚起床,眼睛还有些初醒的迷茫。我望着他愣怔了片刻,道:“你可是睡下了,真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他道一声无妨,望了一眼我怀中的药盒后,目光落到我的脸上,低低问道:“是给我的?”
我被他瞧得脸颊一烧,心想一个大男人睫毛这样长,有点犯规啊,口上道:“嗯。”将药盒举到他面前,道,“一个是内服的,一个是外用的,内服的一日用两次,外服的一日用三次,涂在伤处,据说不出三日就可见效。我没试过,不知道有没有那么灵,给你试试也好。”又道,“我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