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上游吹过来,“呼呼”地通过袖口将我的外衫灌成馒头一般大。我吹着风,风也吹着我,我觉得自己周身快活且自由,不知如何表达,索性最后一次把那只水鸟吹响。
“搁点儿水,哎,然后照着它长长的小屁股使劲吹。”
我想起了这句话,扭开水瓶放上水,铆足了劲儿对准它缺了一块的长尾巴吹。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更响亮的笑。我回头,两手颤抖,看到临安抱着肚子笑得脑袋都快跟鞋贴上了。
我故意不理他,将脸转向护栏外,望着滚滚而过的黄河水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他不笑了,也学着我的样子将两条腿插过铁栅栏坐在我身边。
我不说话,他就拿自己的脚凭空踢我的鞋,只踢周边,弄不脏却很讨厌。
“要死啊你!”
谁先出声谁就输了。
他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既不说自己想我,也不问我前两天干什么去了,只扫了一眼我的行李箱,很认真地评价道:“玫瑰金的底色……上面配的贴纸图案搭配好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