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与富在炼狱般的《钛》里不是以物理意义上的财产来划分,而是用道德上的美丑来区别. 二者的位置刚好与《钛》相反:丑陋猥琐的变态杀手盘踞上层,美观体面的中产家庭栖居楼下. 作为滋生和孕育恶之果的空间,尸臭与浮蛆皆是自上至下令人无法逃避地扑面而来. 人物在阿金这部讲述罪与罚的寓言里是抽象化的符号,影片借着案件试图分析阶级斗争的根源. 他认为问题在于现代宗教的神秘面纱最终被幻想落空后的事实揭穿和识破,如醉如痴的无产者意识到“阶级交替”这份协议本身的虚假性和欺骗性. 货币在这个犹如社会的酒吧里要换算成以瓶、杯为单位的酒水. 既是“猎人”吸引“猎物”的诱饵,也是“强者”施暴“弱势群体”的终极武器. 最终只有极少数幸运的人被“上帝”救赎,听命道德的“魔鬼”追随“天使”到了深渊,绝大多数人都被那条火舌迷惑和吞没. 二刷,很难想象,这是一九六二年的电影,那股浓浓的民国范儿,在共和国已经十三年之际依然没有褪色. 一个外来者闯入一个守旧的世界,搅动一池春水,小城之春和早春二月皆是如此,只不过后者的格局更大,用一个芙蓉镇象征整个守旧的传统和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