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心疼地说:“朕一直有心为你安排,但你阿玛为了你特地辞了内务府的差事,朕就知道他们不愿给你添麻烦,既然如此,朕万一好心却惹出是非,岂不是更负了你和你的家人。如今你自己想见,朕倒是安心了,哪怕有人多嘴多舌,你放心有朕在。”
红颜自然是皇帝说什么她都信,这才四月伊始,她已经盼着端午快点到来,而皇帝与她提起娴贵妃、纯贵妃、愉妃三位的册封典礼,弘历道:“你和皇后,各向朕提了一件事,你是想见父母,而皇后是要朕在娴贵妃她们的册封典礼上做文章。朕也不愿再给纯贵妃任何尊荣,但若仅针对她一人,必然有人起争议,可娴贵妃和愉妃何辜,要为了她受委屈。”
这种事皇帝若不说,不该红颜多嘴,既然提了,她便问:“皇上打算怎么做?”
弘历便把想法告诉了红颜,红颜听罢道:“臣妾觉得,娴贵妃娘娘会巴不得皇上这样安排,她是个真正清静的人,根本不在乎这些,至于愉妃娘娘,妃位本不受这份礼,本就省事,皇上怎么不记得了。”
“如此说来,是朕记错了,还是你聪明。”皇帝释怀了心头事,脸色也好看些,决定就照着皇后的心意来办,反正他自己心里也憋了一口气,不能明着治纯贵妃,可往后长长久久的日子,她都别想再得意了。亲蚕那日,是看在儿子的份上,看在曾经的情面上,他才会给苏氏几分好脸色,可纯贵妃自己把这些都践踏在了脚下,那从此他也不必再费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