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池塘里的水夹带丝丝缕缕的寒气见缝插针地往骨缝里钻,鸢也既控制不住战栗,也压不住急促呼吸,眼睛更是爬上一层血丝。
尉迟薄唇紧抿,和她在水中对视:“那对双胞胎,是丹尼尔跟别的女人生的,还是你领养的?”
“就是我生的。”鸢也每个字都是从牙齿间里咬出来,“你没查到我在医院生孩子的记录吗?”
尉迟胸腔中像压了一口气,连带着声音都是沉的:“用你的话说,人证物证都是可以伪造,你都不相信,我更不相信。”
“所以你承认伪造人证物证?”
尉迟说:“我没有。”
他说没有就没有,别人说没有就是有。
鸢也短短十几分钟里,被接二连三拱出怒火,就快要燎原时,尉迟忽然敛起眸子,:“如果是你亲生,孩子的出生日期就不对,他们是一月或者二月生。”
鸢也的烈火迎上冷水,霎时间熄灭。
“总之,他们的生日和血缘,一定有一个地方作假。”
就像他说的,她这辈子要么和他复合,要么孤独终老。
她的孩子,要么就是他的,要么就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他这种态度,就是自始至终都把她当成他的,也觉得她不会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