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敦琬因与匪徒争夺提箱,还被枪柄击伤,打翻在船板上。
匪徒们的快船走后,船夫一面拿出药酒来为周敦琬止痛疗伤,一面安慰他们,说不收船钱也要把他们送到重庆。船夫还替他们分析说,定是他们在县城里盐号取款时就被盯上了,只要告官,这种盗案易破。
文强和周敦琬只得相视苦笑。他们雇乘渔舟,正是为了避官,哪里还敢去告官!
幸好周敦琬身上还藏有两块银元。她给船夫付了船资,嘱其在离重庆城五里处停靠。
上岸后,他们找了一家鸡毛小店住下,周敦琬赶写了一封信,托茶房送去城里她二姐家。
二姐接到周敦琬的信,马上便赶来了。她一面请来医生为周敦琬治伤,一面去城里找经商的五舅邓鹤年为周敦琬他们重新筹到了两百块银元作旅费。
然后,二姐请在二十一军军部供职的表姐夫周竹虚买好船票,并打通关节,安排文强和周敦琬住进了出川客轮的经理室,免除了受到军警特务盘查的危险。
晨雾弥漫中,一声汽笛长鸣,轮船驶离朝天门码头。文强再次离开四川。
不同的是,前一次只有反动军阀的威逼,这一次却还多了一个中共组织的错误处分。
前一次他是孤身一人,这一次却有一个忠实的伴侣和战友与他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