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望淡白的唇轻轻颤动,叹道:“我也想着,你是不是在找死。你对下令的人又要有多重视,才会一听到他的暗号,就毫不犹豫选择了为他打掉我的孩子。”
我苦笑,“我说了那讯号与我无关。”
淳于望点头,“对,什么都和你无关。接应你的信号,接应你的人,都是巧合;你只是恰巧在那时候落胎,恰巧心怀鬼胎强忍痛楚也不敢让我发现你已落胎,过来救你的人又恰巧知道相思和你住在哪间屋子,你又恰巧传出了用相思来威胁我的命令,是不是?”
我叹道:“我素来蛇蝎心肠,好好的给你囚禁这么久,若有机会,或许真会对你们不利。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自己也曾觉出我待你并不一般,才和我订下那十月之约,此刻你又怎能这样不信我?”
我和他相处虽久,但极少会这样温存轻软与他说话。他默然蹲在我跟前,怅惘般望向我的身后,已没有了方才那般迫人的森冷。
这时,只闻黎宏在旁叹道:“殿下,你信她,信得还少吗?其实你唯一该信的是,她心机深沉,手段毒辣,并不是盈盈夫人,也永远不可能像盈盈夫人那般待你。”
淳于望转过头,笑得苦涩,“是吗?”
黎宏叹道:“这女人就是一养不熟的白眼狼,只会欺你瞒你哄你害你,殿下怎可越陷越深?如果再这样当断不断,殿下不仅是在自毁前程,只怕也会毁了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