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说她生性多情,性格冷淡,有人会像通常那样指责我自相矛盾,而这又是不无道理的。也许错在大自然,不该一身兼有两种对立的性格。我只知道她确实如此。但凡认识瓦朗夫人的人,而且至今仍有不少人尚健在,都可以证明她就是这样的人。我甚至敢补充一句,她只知道世上只有一种乐趣,那就是让她所爱的那些人快乐。不过,就这一点,大家可以各抒己见,可以高明地证明这不是事实。我的任务是说出真情,而不是非让人相信不可。
我在我俩关系更亲密之后的谈话中才逐渐地了解了我刚才所说的一切,单单这些谈话就使我俩亲密无间。她不无道理地希望她的怜爱会对我有所帮助。就我的教育来说,我从中得益匪浅。在这之前,她在对我谈论我个人的事时就像是在对一个孩子说话。她开始把我当成大人看待,也跟我谈谈她自己了。她对我说的所有一切我都非常的感兴趣,使我非常的感动,以致在反躬自省时,我从她的知心话里比从她的教导中所得到的益处要大得多。当你真的感觉到对方说的是肺腑之言时,你会敞开心扉去接纳对方的真情流露的。一个学究的说教永远也抵不上你所爱恋的一个聪明女人那缠绵缱绻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