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在那个梦里我看见小美在对我说话时,那个人并不像是我。难怪那天虫仔突然起身要来掐死我,原来他是想解决在我身体内的笔仙才这么做的……原来害死大家的人是我……我还傻愣愣地发誓要找出他杀了他呢……
方友伦捂着快要裂开的头,蹲着回想着这一切。突然,他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最后解决的办法似的。
哎!只要杀了我,笔仙自然也会死的——这不光是“以血为始,必以血终”的宿论了,而是真真正正地可以让他永世不得轮回,替大家报仇。方友伦想的有点道理,这,或许是方友伦想向笔仙报仇的最具威胁且又最为微弱的抵抗了。
方友伦抬起头来,表情看不出是哭还是在笑,他终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从一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一切他都在此刻弄明白了。整件事情,所有因果关系错综复杂,但在其中又带有一些必然性——只是很难让人三两句说得清楚,道得明白。就算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得让旁人消化一会儿。
方友伦望了望那个倒在一旁的沙漏,看着周围定格的空间。他想起虫仔妈说的话,知道只有自己这一小范围是定格的,外面的时间还在继续着。虽然他现在已经搞不清楚是“过去”的什么时候,但是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执著的侥幸,掏出手机来,按了几行字,群发了出去。希望当时的朋友们可以收到这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