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刚才好悬呐……”
关子明笑着说:
“悬什么,那都是我事先准备好的。二次上门,肯定是怀疑我了,我不给他来这么一手,他们得盯我一宿。”
“老人家,这么说这脚印……”
“我故意踩的!”
姚天材不由得发自内心赞叹面前这位老人家的心思缜密。
关子明找了一套衣服给了姚天材换上,脱下来的那套血衣,在院里刨了坑埋了。
换衣服的时候,关子明发现了姚天材一直拿着油布口袋不撒手。
“姚营长,这里边是……你说的,冯开诚的脑袋?”
“啊,对!”
“我看一眼。”
“您别看了,不好看。”
“我得看看,这小子,我都恨透了,我看看,解解气!”
“既然这样,您老人家愿意看,那就看看吧。”
姚天材说着解开了油布口袋的袋口。
老头低头一看。
“哎呦!嘶,啊!快快,装起来吧!是他!”
这东西能好看吗?
“旁边这点零碎是什么?”
“是他的心肝。”
“嗬!你是什么都捎着,连心肝都摘出来了。”
姚天材微微一笑,伸手把油布口袋扎紧,坐下和关子明闲聊。
就这样,姚天材在关子明的家里一直忍到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关子明和老伴一商量,不能等了,要真等着风平浪静,那指不定要多长时间。
姚天材在这里待着,还是不保险。
王氏:“你最近不是要去太原送货吗?干脆,马上套车装油,还让孩子钻进油坛子里,把他送出平安县。你要亲自押车,别人押车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