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七,你说现在元安会是个什么境况?”
沈婳猛地话锋一转,问出这么一个跟自家山寨毫不相干的问题。
姜砚池愣了一下,很显然,他没有跟上自家小公主的脑回路。
不过,片刻后,他就反应过来,冷冷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不好!”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元安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偏居一隅,傀儡皇帝。
他跟沈继的几乎差不许多。
没有兵,就没有实权,就只是一个虚名。
哦不,不对。
元安还不如沈继呢。
沈继年轻,沈继健康,沈继还是有希望、有未来的。
元安呢,本就是快五十岁的老人了。
又中了风。
生活都不能自理,更遑论与军阀争权夺利?
姜砚池说“不好”,都已经非常保守了。
让沈婳来说,“不只是不好,而是非常凄惨!”
说这话的时候,沈婳的脑海里,又闪现出王嬷嬷、小公主主仆两个在冷宫的艰辛日常。
“吃冷饭、馊饭,穿单衣、破衣……生病了,连太医都没有,就算有好心的太医偷偷帮忙看病,也弄不来药。”
“明明住在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可自己的容身之处却是荒芜的、破败的。”
“一墙之外,富贵锦绣、鼓乐琴瑟;一墙之内,却凄凄惨惨、萧萧瑟瑟。”
“还有那些宫人,最是吃饭下菜碟。管你是什么尊贵的皇帝、公主,只要落到他们的地界儿,他们就会有各种各样让人苦不堪言的磨人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