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嬅听到说这话,摇着团扇的手顿了顿。
抄家前,祖父一直谨守着君要臣死,臣不得死的信条,所以即便是知晓了萧晏祯的意图后,他也未曾在她们面前说过萧晏祯的不是,也从未有过反心,唯一想到的是,保住她们的性命。
而此刻,祖父在她面前,对他昔日忠诚侍奉的君王冷嘲热讽。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祖父也是从鬼门关挣扎回来的人,唯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清楚地看到什么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什么样的人才值得自己交付真心,值得自己以诚相待。
“窥一斑而见全豹,魏王此人,绝不能成为大周的储君,否则,不知多少忠臣死于他手中。”孟恪远肃声道。
孟知嬅捏紧了手中的扇柄,垂下眼帘,不敢去看祖父。
孟恪远没有注意到孟知嬅的神情,沉吟道:“此事,得和王爷,还有沈老太君好好商议,想出一个法子,断了魏王的争储之路。”
“我们已经在做了。”孟知嬅笑道,把李云绯之事说与他听。
“你们的法子不错,魏王母族式微,皇后城府又深,若没有强有力的妻族助益,魏王争储,确实不易。但行刺瑞王,还有浮锦楼一事,说明魏王此人毫无底线。没有底线之人是最可怕的,他为达目的可以毫无顾忌,到时还不知会做出何等丧尽天良之事。所以,对付这样的人,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彻底断了他的争储之路。”孟恪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