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对他说“我用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和你换一样东西”,大概什么他都会舍得吧?正为这一点苦笑出来,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很大的响声,地窖的盖子被拉了开来,乍然透入其中的淡淡烛光竟令他觉得恍如隔世。
沈青砂提着灯笼沿着台阶施施然走下来,走到他面前缓缓摘下披风的帽子,对着他微微一笑,“齐公子,在这里还待得习惯吗?”
齐未已一瞬不瞬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觉得满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说吧,你想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得知了一些与齐天福死有关的事情,觉得有必要告诉大公子一声。”
齐未已冻得发青的面皮一抽搐,只见她已经转身走到了应一寒的棺木前轻轻抚摸棺盖,“为了调查齐天福的死因,我和爹解剖了他的尸体。我们先打开了他的腹部,发现腹部那四刀居然连肠子都没划破,如果只中了这四刀他是绝对还有救的,接着我们切开了他的胸部,却惊讶地发现胸部这两刀也不严重,因为都刺在了肋骨上,而砍在肩胛骨上那一刀更是轻伤。那么齐天福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感到好奇的我们最后看了他腿上那一刀,你猜怎么着?”
心头掠过一阵不好的预感,齐未已本能地不想再听下去,但他没有选择,被绑着双手的他甚至连堵上耳朵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