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不烦一兵,不折一矢,恢复河南的失地;这种外交,如何算失败?主持这外交的人,如何算奸邪?却不料金朝的政局变了:这是无可如何的事,也是不能预料的事;就能预料,这种有利的外交,也总得办办试试的;如何怪得办这外交的人?把河南还宋,宗幹本是不赞成的,但是拿这主持的人,无可如何。到后来宗弼入朝,形势就一变了。于是宗磐、宗雋,以谋反诛。挞懒以属尊,放了他,仍用他做行台尚书右丞相。谁想挞懒走到燕京,又有反谋。于是置行台尚书省于燕京,以宗弼领其事;而且兼领元帅府。宗弼遣人追杀挞懒,大阅于祁州,如今直隶的祁县。把到金朝去受地的王伦捉起来,前七七三年七月。发兵重取河南、陕西,而和议遂破。
宗弼入河南,河南郡县多降。前锋到顺昌,如今安徽的阜阳县。为刘锜所败。岳飞又在郾城如今河南的郾城县。把他打败。宗弼走。还汴京。娄室入陕西,吴璘出兵和他相持,也收复许多州县。韩世忠也进兵复海州(如今江苏的东海县)。张俊复宿(如今安徽的宿县)亳(如今安徽的亳县)。这一次的用兵,宋朝似乎是胜利的。然而顺昌、郾城,宗弼是以轻敌致败,再整顿前来,就不可知了。陕西不过是相持的局面,并无胜利之可言。持久下去,在宋朝总是不利,这是通观前后,很可明白的。当时诸将的主战,不过是利于久握兵柄,真个国事败坏下来,就都一哄而散,没一个人肯负其责任了。所以秦桧不得不坚决主和。于是召回诸将。其中最倔强的是岳飞,乃先把各路的兵召还;然后一日发十二金字牌,把他召回。前七一一年,和议成,其条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