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还要好好认认方位,明年开春好移株桃花过来。”
“你少婆婆妈妈的,没个男子汉样儿!”
兄弟俩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马车旁,见车夫冻得缩成一团儿,瑟瑟发抖,正准备上车,猛听得远处传来马蹄的啪嗒声。转头一瞧,有三匹快马正刮风般冲过来。兆鹰和兆鸣不禁诧异,稍近,看清三人一色西式戎装,当先那个外面披着灰色大氅,正是袁海。
兆鹰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一怔。兆鸣脱口说,“他怎么来了?”
三匹快马冲到距离二人两丈远的地方,袁海猛地拽下缰绳,那马就嘶叫一声,双腿高高抬起。他翻身下马,随手把缰绳扔给跟随,大步走来,抱拳道,“我去府上拜访,才知道出了这事,追到法华寺,也没赶得上送小九一呈,杨兄,你节哀吧!”
兆鹰见半年多不见,袁海晒黑了,穿上这身戎装,愈发显得英武干练。原先小九受人唆使,前去永年闹腾,他还曾疑心过是不是袁海在中间捣鬼,如今真相大白,倒觉得有些对不住朋友了。当下道,“只能怪我福浅,负了她的恩情。”
“我去小九坟前祭一下。”袁海说完,朝兆鸣点下头,拔脚就走,兆鹰随后跟上。
兆鸣对这位袁少爷尚无好感,转眼看向萧冷的天边,心道,“不是你拉兆鹰进那烟花柳巷,怎会惹出这等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