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清舀了一勺栗子红米粥,笑道:“这正是沈先生的好处,严师才能出高徒。”
孟知嬅把手里的鸡丝春笋包吃完,又喝了半碗甜汤,放下碗勺,春樱端过茶水让她漱口,她用绢子拭了拭嘴角,笑道:“晚上我回来把课业补上。”
沈月清道:“你也不必如此刻苦,今日想必是劳累的,晚上回来早点歇息,明日再做。”她说着,也放下碗勺,常妈妈端来茶水让她漱口。
常妈妈笑道:“大姑娘如果是哥儿,进考场,定能考中,将来也能为官做宰。”
“为官做宰?”沈月清用绢子拭着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情,淡淡一笑道:“罢了,知嬅还是远离这些,安安生生就好。”
孟知嬅知道母亲说的深意,向她笑了笑。
因为要顾及回城的时辰,她们今日只去了鸣风庄。
鸣风是所有庄子中最大的一个,庄头汪长庚得知大夫人来,带了一众人等在庄子前的官道候着,待到晌午,终于看到孟府的马车驶来。
孟知嬅和母亲下了马车,望着面前行礼乌泱泱的一群人,约莫有两三百人,想起她帮母亲管事那几日,管家娘子说鸣风庄是最大的庄子。
“汪庄头,数月不见,我瞧着你的身子是越发的硬朗了,”沈月清站在他们面前,款款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