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徐沛然想要听的话也不会在遗嘱之中。
那上面没有他的名字,也没有他母亲的名字。离婚时的赡养费和教育基金已是全部。
两相对照,不知道父子两个,哪个更过分。
方淑娴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他没有话留给你。”
“呵……是吗……”徐沛然低下头压抑住胸膛的起伏,转过身,“我想,我还是住到普通客房好了。”
“‘我当然不否认沛然是我的儿子,我给了他我的聪慧,我的傲气,我的执拗,我所有的优点他都有,包括我所有的缺点,他就是我的儿子,我就是他的爸爸,还有什么好留给他的呢?’——当时在病床上,他这样告诉我。”
听完复述,好半晌徐沛然才撇了撇嘴角:“是啊,他都给我了,唯独一个父亲的爱与责任缺失了。”
那本该是最最重要的。
徐沛然用手掌撸一把脸,遮掩住发笑的脸孔。
这是要多厚脸皮才说得出这样的话?
“他还说过,廖氏就摆在那,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随你。廖沛然没有这个自由,徐沛然可以有。”
徐沛然轻嗤一声,将自己从双掌里捞出,面无表情地把身体靠向柜子,避开了投在身前的阳光,整个人陷入一种沉郁灰暗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