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运和胡三郎送完人回来了,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霍承运走到傅青鱼身边,有些气闷道:“二姐姐,他们今天吃了面糊,那明天吃什么呢?”
“我们明天也可以给他们熬面糊。”傅青鱼道。
“那后天呢?之后呢?”霍承运握紧的双拳,“朝州和永州都经历了旱灾,现在只是一个马家村,那其他地方呢?”
永朝两州的灾情如今仅仅只是一个马家村便已经可以窥见全貌,今日马家村留下的这些老幼灾民倒是吃上了面糊,可其他地方的灾民呢?
在那里或许依旧有母亲在割腕以血喂婴儿,依旧有年过七旬的老人家佝偻着瘦骨嶙峋的背脊刨着干涸的地,只为了从中翻找出哪怕一截树根或是草根喂家中的小孩。
路有饿死骨,朱门酒肉臭。
在富贵金银窝长大的云飞凡和霍承运以及胡三郎此时的感触最深。
傅青鱼闻言撑着灶台沉默了一会儿才抓过旁边的布擦了擦沾着碳灰的手,“所以目前我们要先做两件重要的事情。朗月,胡家在朝州城中的店铺经营的是什么?”
“金器铺和成衣铺。”胡三郎明白傅青鱼问这话的意思,“不过生意场的商人彼此之间消息都是通的,我们也带了银子,以胡家的名义去找城中的粮商应该能够买到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