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也愣住了,不过稍微想了一下便明白了王俭的意思,无非又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问题。
修订律法这么大事,自然不是他一个镇北将军便能行使的,若是放到太平时节,别说他一个镇北将军,哪怕他成为大将军,但凡敢这么做的话,下场和谋反也差不了多少。这个时节虽然没人能管得了他,但他们毕竟还没有称帝,甚至连个王爵也不是,做这种事总有点不伦不类,治下的百姓可能也会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略微沉吟一下,张扬道:“此事无妨,您老既然有心,那便先做着,反正这也不是一个短期内便能见效的东西,待修订好之后,再报于我知便是。”
张扬的意思也简单,这件事你先办着,对外不要声张,之后的事我自有办法,不需要你来操心。
王丛也不在意这些,只要能得到实惠,哪怕现在张扬称帝他都会举双手赞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世家就是这么一群人。
当然,张扬也不是在蒙他,办法自然是有的,而且也不是称王称帝这种蠢办法,否则的话,原本历史之中,袁术的下场可不怎么好呢。
张扬还有一张底牌,没什么人知道的底牌,那就是弘农王刘辩,只要把这张牌打出来,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问题就都没有了。但是,张扬并不打算这么早就把这张牌打出来,各路诸侯在洛阳瓜分胜利果实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天下也还没有彻底乱起来,若是他在这个时候又推出一位皇帝,哪怕他是先帝刘宏的儿子,那也是其余诸侯所不允许的,到时候,并州又难免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