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罗德耐克斯对我发出威胁后的第四天,我跟一个红衬衫一起痛饮了一顿,那家伙风尘仆仆地撞进了沙龙,我们俩痛痛快快地享受了一番——说实话,我比他更乐。这人宽宽的胸膛,年纪很轻,似乎更想喝水,而不是饮酒。脑袋上的大帽子垂下来遮着半个脸,胡子老长,一只胳膊还吊着绷带。他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我则跟他又笑又闹,把他的酒灌下我自己的嗓子眼儿,一边跟他扯些没用的闲话,一边偷偷调换着酒杯,好给他的杯子里添上更多的水,而不是威士忌。我自个儿喝得毫不客气,可他却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实际上,他倒似乎乐于看着我现出原形,平原上的规矩就是这样,讨好男人,一招儿不灵就换第二招儿,总有一招儿奏效。我亲眼见过甜心这么干过无数次。我觉得面前这位大个子也属于这种男人,酒过三巡,推杯换盏,他只是盯着酒杯不说话我,我便直截了当地问他,可否把他买下的整瓶威士忌喝个精光,反正那瓶酒摆在桌上,他却摆出一副假正经的嘴脸,碰都不碰,白白浪费这么一瓶好东西,就等于浪费了一天三顿饭,外加你老娘把你养大的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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