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指着那小小院落说道:“周姑娘,请!”
“我认得路,沈崇明在里面吗?县衙的仵作可来了?”周予安急匆匆往里面走,刚过院门就听见婴儿的啼哭声。
“是素娘的孩子,我认得他的哭声。”推开门,见沈崇明姿势僵硬地抱着孩子,他不会哄,眉头紧皱,却也没显示出不耐烦来。
“他饿了!”周予安接过婴儿:“你让执剑去附近看看可有羊奶。”
“必须要羊奶吗?”
“牛奶也行,若能找到一个刚刚生养过的妇人更好。”周予安轻轻拍着,许是闻见了熟悉的味道,小家伙停止哭泣,睁开眼睛看了看她。
“知道你饿了,再忍一忍。”周予安轻触了下孩子的脸蛋:“乖,睡一觉就能吃饭了。”
小家伙委屈地撇了撇嘴,竟然真的睡了。
沈崇明觉得神奇,一直站在周予安身边,直到她将孩子放下,他才开口道:“你很会哄孩子?”’
“我是大夫,大夫都是会哄孩子的。”周予安走到素娘跟前:“仵作怎么说?”
“素娘应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下床时没有穿鞋子。仵作在茶杯中发现了一个茶包,看颜色应该是几日前的。”
沈崇明将茶包递了过去。
“这不是茶包是药包。”周予安闻了下:“此乃缬草,具有镇静安神的作用。义庄的看守人叫李进忠,患有心疾,这药包应该是他自己用的。”
“这是李进忠的房间?”
沈崇明巡视着四周,知道了那股别扭的感觉来自哪里。这房间里的东西旧的太旧,新的太新,乱的太乱,整齐的又过于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