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处于此时刻的人并不能够在创造性情境之上,而是位于其下,这一情境比所有的迷狂状态更加非同寻常、更加真实。他并不在对话之上,而是之下。他并不比他者更接近隐于“我与你”之上的上帝,也不比他者更远离转向人们、奉献自我的上帝,如同面向你的我和面向我的你,除非身体的死亡可能揭示出一切,而他者在祈祷中、仪式中、生命中并没有走出面对面的情形而一直等待无言的统一体。
即使过着对话生活的他也会了解到一个活生生的统一体:生命的统一体,如同真正获胜的统一体不再被撕毁而有任何变化,不会七零八落地沦为平凡的创造性生活和“神话的”高尚的时光;未受破坏的、在具象中毫无狂喜的坚定之言语被听到,并且居然还得到一个结结巴巴的应答。
关于思想
对于所有不含偏见色彩的思考而言,显然,所有艺术主要植根于对话本质。一切音乐都需要耳朵,但不是艺术家自己的耳朵;雕塑需要眼睛,而不是雕塑家自己的眼睛;建筑还要求阶梯,因为人要在其中走动。他们对接受者说,一些东西被表述只能通过某种语言(不是一种“感觉”,而是一种可感知的神秘)。然而,这似乎与独白人生中的一些思想相联,在独白的人生中,交流占次要地位。思想似乎由独白而生,是这样吗?这里是否有一个高耸于对话人生的堡垒?人们难以接近它,并且他自己将在无上的孤独中承受并最终获得胜利——正如哲学家所说,纯粹的主体将自身与具体的人区分开,以便为自己建立一个世界并巩固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