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姑娘早有谋算。”云旗微一皱眉,“只是这些日子,香椎那一伙子着实盘查的紧,若有个万一,连累了姑娘和商号,不如我另想办法。”
“你但凡有办法,也不会跟我说这些。”令仪浅笑着看了看云旗,转身朝山下走去,“放心吧,香椎如今没空管这些,他痔疮犯了,人躺在家里起不来。”
“这样私密事姑娘怎么知道?”云旗一惊。
寒风刺骨,令仪紧了紧斗篷,忽然戏谑一笑:“香椎的女人成立了的那个海龙府名媛妇女会,昨儿是会期,我亲耳听她说的。”
云旗不由也笑:“姑娘这等人才,放在这里真是可惜了。只是我不明白,姑娘从来不问山里是什么人,却肯出手相助,为何?”
“云旗,你说的那个信仰我虽然没有,可是非好歹我还是懂一些,他们是拿命去打小鬼子,真打跑了小鬼子,咱们的日子也好过,明白了这点子道理,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令仪声音渐弱,人也渐行渐远,一身宝蓝色哆罗呢斗篷衬得她背影挺拔,一步一步稳稳地行走在历经沧桑的郭家老宅里,与她第一日掌府一般无二,腰杆笔直,神色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