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柴公信任的人,老朽亦能信。”戚愈从怀中拿出锦布,郑重其事双手交托给秦无衣。
“时间紧迫,万一让妖物获悉此地后果不堪设想。”羽生白哉看向还在搓揉扳指以及一直负手身后默不作声的两人。
戴扳指的人从身上取出金匣,一看便知价值连城,好似他所有的都是奢贵之物,此人与出现在碑亭的其他人格格不入,他身上有一种谁也不相信的自负。
扳指抬手,举着金匣冷冷说了两字:“拿去。”
羽生白哉上前接过,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片锦布,羽生白哉回头看了秦无衣一眼,距离真相越来越近,可秦无衣脸上却充满疑惑,视线聚焦在扳指身上,来时环顾众人,就猜到扳指是最棘手的人,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轻易交出锦布。
“你凭什么相信我?”秦无衣饶有兴致问道。
“除了先帝之位,我只相信两个人。”扳指向西先拜,趾高气昂道。
秦无衣摊摊手:“这两人之中应该没有我。”
“一个是我自己,另一个就是他。”扳指指向身旁的狮子狗,他看狗的眼神远比看人要柔和亲切。
扳指的样子让羽生白哉想到秦无衣对绿豆的表情,在外人看来或许只是一条狗或者仓鼠,但在他们眼中却视为珍宝。
“那你为何不问缘由就交出如此重要之物?”秦无衣追问。
“薛修缘狂放不羁,敢在金殿上直犯龙颜,先帝赐官不授,赏金不领,先帝御笔亲书的匾额,他都不会多看一眼,他是我见过最为刚烈之人,听你所说薛修缘手中也有锦布,我倒是一点也不诧异,先帝选他看重其品性,如今薛修缘的锦布在你手中,说明他是心甘情愿交给你。”那人虽然骄纵无礼但却心思缜密,“没人能逼迫薛修缘做出违背他意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