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大帆落下来,船只靠前桅帆、二层方帆和三层帆行驶。
“‘喂,佩内龙老爹,’船长对我说,‘你干吗直摇头?’
“‘喏,我要是你,可不会留在这么棒的航线上。’
“‘我看你说得对,老爹,’他说,‘咱们要碰上大风了。’
“‘哦!真的吗,船长?’我回答说,‘要是一场大风,那敢情还好了呢;那是地地道道的风暴,要不就算我没眼力!’
“这就是说,我们眼看着大风冲来,就像在蒙特勒东看见滚滚灰尘那样;幸而对付它的是一个行家。
“‘方帆拉起两格!’船长喊道,‘放开帆角索,帆桁对准风向,正过方帆,用吊车稳住桅桁!’”
“在那处海域,这样处理还不够,”那英国人插言道,“换了我,就把方帆拉起四格,干脆落下前桅帆。”
这果断而洪亮的声音突如其来,令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佩内龙用手遮在眉毛上,凝视这个放肆挑剔、批评船长航海技术的陌生人。
“我们干得更好,先生,”老水手相当有礼貌地答道,“我们收了后桅帆,舵尾掉向风头,让暴风推着飞驰。过了十分钟,我们又落下方帆,不张帆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