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荆请罪’那一回,他更是直说:我当初敬你是不贪色欲的好汉,你原来是酒色之徒。杀了阎婆惜,便是小样,去东京养李师师,便是大样。
再比如,朝廷第一次招安,刚刚读完诏书,李逵从屋顶跳下来扯了诏书,更说出了让宋江惶恐的话来,他说:你的皇帝姓宋,我的哥哥也姓宋,你做得皇帝,偏我哥哥做不得皇帝!
话说,宋江有没有想过做皇帝呢?怎么会不想?那是万人仰望的位子,只要有机会谁不想?君不见,中国的历史难道不是在皇位的争夺中过来的吗?你看过的哪一部历史剧里没有皇位争夺的戏?当然,也有一部分清心寡欲、寄情山水的逸人。更多的是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人,我们只所以没有野心,更多的原因是我们连有野心的资本都不具备。可是宋江显然不是那样的人,他恰恰是看重功名利禄的俗人。
若说他忠义,他却在做着反叛的事;若说他不想做皇帝,他却对皇帝的女人也垂涎三尺;若说他没有谮越之心,他却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试问,何为天?他是什么人?凭什么替天行道?替天行道的不该是天子吗?天什么时候给了他权利了?这就是明目张胆的谮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