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师,这位是……”徐老师揣度片刻,不禁会意笑道,“你们郭家到底是世代大家,连家下人都穿得都这样体面。”
“你胡说什么!”博洛才要说两句重话,谁知又扯到伤口,疼得他停了嘴。
令仪也是第一次见这样打扮的女人,头发是烫过的,这个海龙府也有,可海龙府没有这样穿衬衫马裤的女人,一双皮靴十分精致。
“这是……”博洛想了想,不由坏笑向徐老师道,“这可是我的当家人,徐老师这样信口乱说,可是替我惹祸呢。”
“当……家……”徐老师疑惑的看看令仪,又回看博洛,在她的记忆里,“当家”这个词,在国人的传统习惯里,妻可称夫,子可称父,却没见哪个男人这样称呼女人,即便是夫妻。
徐老师很想问清楚,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得安领了博洛的命,满脸堆笑地将她送出了病房。
令仪如常将饭食一样一样拿出来,博洛小心觑着她的神色,踌躇半日方道:“那个……她……讲武堂的老师。”
“原来讲武堂还有女先生。”令仪边说边将汤盛了一碗递至博洛面前,“女孩子家到底是有才华的好。明儿我们沅儿也该上新式学堂。”
博洛接过碗,只管端着,想来想去也猜不出令仪的心思。这几天来,博洛心里装了千万句话要问令仪,可每每相见又不知从哪一句问起,她做什么来?为什么哭?那日分明哭成那样,她心里必是有他的,即有他,可又为什么要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