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暑假,正确来说是高考后的六月份,有一个女孩子过来应聘,她想来做暑假工。”
听到这里,时欢明白了:“简雅就是那个暑假工。”
傅千循“嗯”了一声:“没错……她最初的时候,只是我请来的一个看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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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六月份,与傅千循来说是一个压抑的暑假。五月初,母亲打跑了七个看护,六月头上打伤了两个看护。
家政公司都不想接他家的生意了,他母亲之难缠,已经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传开。谁都不想看护这样一个心理有病的人。因为,那些看护当中,其中一个被母亲打得缝了七八针,小命险些不保。
他已经完全找不到看护来守着母亲了,可他又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一直守着。
姥姥更不行,年纪大了,天天守着一个生病的女儿,她的心态肯定绷不住,精神会垮掉的。
然后呢,六月十日那天,一个朋友对他说:
“我弟的女同学家里穷,没妈,还瘫上了一个瘫痪的爸爸,想找个兼职,你妈不是缺个看护吗?要不么让她来试试?你就当做慈善,救济一个贫困生了,如何?”
“几岁?”
“十八岁吧,刚高考完。听说人家会唱歌。是一个甜妹子哦!你妈喜欢音乐,也许谈得来呢?试试吧……”
傅千循喜欢音乐,母亲也喜欢音乐,每一次她听到好听的歌曲时,就会变得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