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不知为什么,萌生成一股满含热泪的情感。
手忙脚乱地开始做下船准备,向中队军官打了招呼,战友们前来为我送行,我等待着联络船的到来。山添表现出格外的亲切,替我背起背囊。这艘御用船明善丸号是昨天下午停泊在南京港的。今日停留一天,明日凌晨六时起航。
我的弟弟也同乘这艘船,所以,同弟弟做了话别。今日早晨,在就地退伍的人们下船时,因我也曾申请过就地退伍,所以不禁想到“我也就地退伍吧!”这时,弟弟看我来了。
这时,我对他说:“看样子我很可能要住院治疗。”他盯问道:“是你想要住院吧?”“不!已经来到这里,我还想一起乘船回去。”“是啊,还是不住院好,如果现在住院的话人们就会这个那个的说三道四,说一些难听的闲话。”人们就会这个那个——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弟弟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吗?“哎,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问道,但是弟弟却没有回答,他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是认为我患了花柳病,因此被拒绝回国呢?还是认为我因为没混上个一官半职的,因此不愿同战友们一起凯旋归国,却懦弱地住院躲避呢?虽不明白弟弟所言之意,但弟弟的这些话,却不由地铭记在我的心里。而且,从弟弟说的话里,看得出弟弟对所谓社会舆论的顾忌,也就是说,自己的自由意识被社会这些庸俗的舆论紧紧地束缚着。但依我看,如果认为自己是正确的话,即使在百万人面前,也应从容不迫地去走自己的路。一切的毁誉褒贬,那些庸俗的社会舆论,都想把它,不!就是把它当做耳旁风。